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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0年07月10日

我只想活成自己喜欢的模样

■ 沈 漩

有些人的相遇,是点头即过,泛泛之交。有些人的相遇,犹若缘分款款而来。初识肖五毛,我便与其谈人生,聊远方,毫无半丝生分。

颜正,是我对他的第一印象。我给他定义为至情的80后文艺青年。痞气,义气,江湖味。因为他有时严肃,有时不羁,有时文艺,有时逗比。当然也会偶尔跑偏儿。他最常干的事情,就是一个人拎着行李,吃饭拍照,走走停停。他给我的感觉是,可以在任何地方,落地生花,也以随时打包行李,浪迹天涯,四海为生。他永远不会让“随性、自在”的梦想在任其宰割的现实生活里寿终正寝。毕竟,拿起相机的时候,他就有了自己的天空。

提到他的摄影,可以用梦想,情怀,诚意这三个词来描绘。他的摄影之路,起始在南京。他说,其实他很感激一位“贵人”。这是一位摄影圈内名人。起初,这位清冷孤傲的 “贵人”似乎对这个毛头小子并不赏识,但机缘巧合,也是在他的诚意之下,这位“贵人”纳他为助理。自此,他踏上摄影的不归路。每次师傅要拍商业作品时,他要背十一盏灯,那段时间压力非常的大。他曾经在冬天一夜刷了一百多个青苹果,然而师傅第二天只拍了一张,当时他觉得很郁闷。师傅问及,他便将心中疑惑与不满告诉师傅,师傅只是笑了笑。和我提起师傅时,他的表情是恳切而尊敬的。

其实,他并不希望我给他定义是一名摄影师。他说,他就是一拍照的,按快门的。我倒是很喜欢他这高傲不留情的说法。对他来说,摄影就是在玩,就是想怎么拍就怎么拍。他喜欢给客人私人定制专属于自己的婚纱照,有时会花长达五个小时的时间去与客人沟通,而真正拍摄的时间,也许就只有短短一个小时。他说,自己喜欢情商高的客人,遇见愿意与自己深聊并且认可自己的客户,更是非常开心。偶尔,遇到有些顾客有时会不太能接受他的拍摄想法,心里就会觉得很郁闷,遇到没有灵感的时候,他干脆就把工作都塞给同伴,自己拉着老婆去旅游。

在做摄影之前,他曾做过很多工作,每次工作时长不超过三个月。时间久了,他觉得自己必须找到属于自己的生活意义。在和我的交谈中,他始终是用很平常的语调,在缓缓诉说着那些在我听来并不寻常的事情。提起他如何能让姑娘心无芥蒂的在他面前脱下衣衫,自己又如何能做到心无旁骛时,他正好将自己的外衫脱去,举止间,很自然地向我交出一个磊落的自己。那一刻,我确信,他是很认真地在追求一样叫作梦想的东西。

人的一生都在远行,去奔赴不可知的未来,不管你走到哪里,而镜头留下的一切都还在原地静静等待,安然无恙。摄影若干年,他得到了太多的信任和肯定,当然也存在敲打和质疑。但就是这两样完全相悖的情感,一直助推着他走到今天。

摸索、推翻、重建。他必须要有最细悦的感知,最丰富,最驰远的想象力,才能将他镜头后面那些自在空灵的灵魂里的爱与幸福完美呈现。他喜欢去各个国家旅拍,因为对他来说,那样充满着创意与艺术、惊喜和欢乐。因为那样,才能感受到梦想照进现实的痛快。

“成为独当一面的盖世英雄从不是我的追求,我自知渺小,每一个人生阶段,活得尽兴和开心就够了。如果从来没有接触过摄影的话,我可能会选择做一个作家。”说这句话时,他的语气带着戏谑,还有绵延不绝的自信。我仿佛一下子就明白了他身上所充斥着的激昂沸腾。

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座荒岛,但他却永远奔放,永远在路上。把生活过成自己最舒服的状态,只好色,不花心,说脏话,不骂人,耍流氓,懂礼貌。这就是他,我认识的——肖五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