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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7年08月22日

做牛角梳的木匠

□ 杨海燕

 

毛永松对牛角的兴趣来源于十多年前他在上海打工,一次,他在超市闲逛,见到柜台里摆放着各式梳子,有水牛角梳子、牦牛角梳子等,精致、漂亮。毛永松有心想买一把,一询问价格,他差点被惊掉了下巴——最便宜的一把牛角梳子竟然售价八十元。

他那时每天的收入才二三十元。

近年来,他回到涟水谋生,工作之余,他又想起了那些摆在柜台里的牛角梳子,便上网搜索了一下,顿时让他瞠目结舌:牛角梳子竟有防静电、不易断发、按摩放松、去头屑等作用。后来他听小区里的老人说,涟水过去有做牛角梳的艺人,他们经常会到杨回庄收集牛角。但是现在,几乎看不到了。

不能让老手艺失传,毛永松想。他决定找师傅传授做牛角梳的技法,可是在涟水打听了好长时间,根本联系不到。

他只好上网搜索做牛角梳的视频,自己试着摸索。

毛永松从黄营乡杨回庄买来牛角后,首先要把它们剖成均匀的两瓣,然而,要想剖得均匀,谈何容易。有人建议他用电锯,提高效率还省事儿,他试了一下,感觉无法操作。

后来,他将牛角的一端握在手中,另一端用腿夹住,再用手工锯。

别人这样操作,大多因技术不过关而失败,但毛永松积累了多年的木工技能,第一次耐心地锯上大约四十分钟,竟顺利地把牛角分为均匀的两瓣。

下面就该根据剖下的牛角形状、大小来确定将要制作的梳子长度和宽度了——牛角的尖部因为有足够的厚度,才能做成梳子,另一端的空心部分因为薄,他就思量着做刮痧板。

心中有数后,他才拿起斧头劈,手起斧落间,牛角已分为几段了。

一小截牛角梳板成形后,再经毛永松细心打磨,有了黑亮的光泽,显得好看多了。

毛永松开始用小锯子细心地锯出梳齿,因锯后有毛边,他还要用平口刀修齐整,然后再用砂纸沾水打磨光滑。

这样,一把梳子就在他的手中诞生了。

看似简单的一把梳子,却要耗费掉毛永松整整半天的时间。尽管他有精湛的木工手艺,但起初做的牛角梳子还是不尽如人意,时常有断齿等现象,他就随手送给亲朋好友。

后来,他买来其他材质的梳子做参考,再经过反复练习,终于做得有模有样了。

他玩得兴起时,保健锤子、号角、耳挖等均能随手做成,亲友们纷纷前来瞧稀奇,瞧得眼馋了,就随口讨要,毛永松也不小气,大大方方地送了出去。

“现在这门传统手艺快要在涟水大地上消失,我将自己的作品送出去,就是希望它能重新走入平民百姓家。”毛永松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