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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年07月25日
周效成的梦
■ 杨海林
周效成生于1938年,1962年从涟水师范毕业后,他被分配到黄营人民公社中心小学,任语文教师。当时,该校的唐开玉担任公社的扫盲指导员。
黄营人民公社的各生产大队(今村)分成四个片,每个片各有一个片司令(即具体负责人)管理各扫盲班的老师(一般从当地社员中选取,以工分作为酬劳),如果哪一个生产大队的扫盲班老师出现特殊情况,不能准时上课,片司令就会及时反馈给唐开玉,由唐开玉抽调中心小学的老师应急。
周效成当时是个毛头小伙子,除了上好每一节课外,每天给食堂挑水的活他一个人包下来了,给小菜园挖地的活他也一个人包下来了,唐开玉不忍心再麻烦他,扫盲班需要人手的时候,便请其他的老师。
这样大约有半个月后,周效成实在忍不住了,他主动跑到唐开玉的宿舍,嘟哝道:“你需要人帮忙的时候为什么不找我呢?我的空闲时间有一大把呢,总想找一点事儿做做。”
“好的好的。”唐开玉连连点头。周效成愿意帮忙,他的心里乐开了花,可是细想了一下,他又叮嘱周效成道,“咱们代表着中心小学的形象,扫盲工作又是全公社的大事,如果你想干,就一定要干好呀。”
在县发改委老干部第二党支部,支部书记周效成乐呵呵地说,“从那以后,唐开玉一忙起来就会找我帮忙,我印象最深的是有一次去塔沟(现卢徐村)某扫盲班上课,回来时一不小心跌进了深深的沟里,把棉袄棉裤全弄湿了,后来一连发了几天烧。”
不久以后,唐开玉调任唐集人民公社团委书记,临走之前,他找到黄营人民公社领导,极力夸赞周效成工作踏实、认真,推荐由他来接替自己的工作。
和周效成同轨的语文老师霍云花因咽喉生病不能上课,学校急得四处物色临时代课老师,后来,校长找到了周效成:“小周,临时代课教师暂时还没有找到,能不能请你先帮着上一上霍老师那个班的语文课?”
“好的呀好的呀,反正我一个人,空闲的时间多着呢。”周效成笑呵呵地说。
他的这个话,被校长听出了另一种意思,于是,校长换了语气说:“我知道你既要负责扫盲的事又要负责本班的语文教学,现在再让你代霍老师的课,你实在是太累了,这样吧,学校额外给你加一点补助,行吗?”
“不要不要,”周效成连连摆手,“我说的是心里话——我们年轻人有使不完的劲,哪有吃一点儿苦就要报酬的道理?”
校长很感动,后来,他终于打听到附近的一位社员上过高中,兴冲冲地把人家请来上了一堂课后,他明显地感到有些失望。
虽然满心不想请这个社员代课,可是,总不能一直让周效成兼着吧?
就在校长左右为难的时候,周效成主动跑到他的办公室来了:“校长,教育孩子是个大事情,一点也将就不得,我和霍老师班上的同学已经有了深厚的感情,不如就让我一直代着他们的课吧!”
除了做好这些工作外,周效成还担任了公社机关基干民兵连指导员,基干民兵们每天出操时都喜欢听周效成抑扬顿挫的讲话——为了写好这些讲稿,周效成几乎查阅了公社资料室所有的报刊书籍。
在查阅资料的过程中,周效成被一些介绍党的知识的书籍深深吸引,萌生了自己也加入党组织的想法,可是,自己只是一名普通的小学老师,周效成觉得离组织的大门还很遥远。
1965年,负责黄营人民公社文教工作的社教队领导找到周效成,关心地问:“小周呀,你的各方面表现都不错,想不想加入党组织呀?”
“想,做梦都想。”周效成嘿嘿地笑着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