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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2年07月18日
我家的书橱
■ 吴善然
我家的书橱距今已有三十多年,记得刚买回来的时候,我激动得拉开玻璃门把手探进去,嘿,真深啊,深得每一格可以放两排图书。
我乐滋滋地把自己的全部家当都搬了出来,一一擦拭过后才放进书橱。精装的《红楼梦》《西游记》《水浒传》《三国演义》等排在每一格的最里边,外层才是那些开本较小的书。
从那以后,书橱就成了我的知心朋友,一没有事我就来翻阅一番。
朋友知我有了书橱,家里有了书也会拿来送我,时间不长,我的书橱就满了,我不得不一次次地精简,把那些“鸡肋”书籍送到废品站。
我喜欢涟水作家写的书,例如吴强的《红日》、陈登科的《淮河边上的儿女》、“大使作家”李连庆的《李连庆文集》等。这些书我都多次阅读,有时候,我还把这些作家的一些佚事讲给孩子们听:“吴强拿到《红日》的稿费后请一群演员吃西瓜,演员们不好意思,他便开玩笑说,‘没事,大家放开肚皮吃——我一个标点,可是值一个西瓜呢’。”“陈登科一开始文化程度不高,他写了稿子送到报社,人家当通讯发表了,他才恍然大悟,‘哦,通讯就这样写呀?’如果标注的是小说,他又会恍然大悟,‘哦,小说就这样写呀?’”“李连庆在涟水的时候就喜欢看书,有时白天打完仗,晚上还会跟人借书读”……
前些天,我在旧书网上看到吴强的签名本《堡垒》,便喜滋滋地下了订单,收到书后,我请几个文友在小饭店美美地小酌了一顿,然后才请他们到我家欣赏这个“镇橱之宝”。
因为我也喜欢写一点小文章,朋友们出了书,往往会请我“雅正”“惠存”,这些也是我书橱里尊贵的“客人”,没事拿起它们翻翻,常常有“谈笑有鸿儒,往来无白丁”之感。
我的书橱里还保存着我所有的样刊、样报,只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,我才会悄悄地拿出来打量它们。老伴有时看见了,笑话我是个自恋狂,只有我自己知道,面对它们,我好像听到它们在不断地鼓励:“你呀,这些年就发表了这么几篇,要多多加油呀。”
有些朋友来我家玩,总会说:“哟,你怎么把这个老掉牙的书橱还放在家里呀?”
我总是笑笑:“这么些年我对这个书橱已有了深厚的情感,舍不得扔掉它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