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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21年12月09日
冬闲刮沟逮鱼乐
■ 吴善然
北风吹,沙尘扬,草枯水冷干沟塘。立冬以后,降雨减少,乡下河沟和渠塘的水,均开始逐渐下降、干涸,露出河底。这时,种完麦子、点上蚕豆、栽了油菜的村民,处于冬闲季节,也是人们刮沟戽塘,捕捉水族的大好时机。
提起刮沟,不由得又回到了小时候,那时,三五成群的村民结伴而行,带上铁锹、舀子、探网、筐篮等工具,凭着经验和感觉,有鱼没鱼一看便知,然后根据地形水势,三下两下就将泥坝打好,被围起的鱼儿真是插翅难逃了。
记得那年冬天刮沟开始,男劳力甩开膀子,拉开架势,轮番上阵,戽斗水盆一齐上,只为把沟塘里的水早点刮尽;女人们也卷起裤筒,下水先把周围的螺蛳河蚌捡起来;孩子们也来凑热闹,抢过大人手中的工具,大模大样地舞弄起来,还挺像那么回事,父母只是笑笑,并未说什么,可能依稀想起了自己的童年,继而露出赞许的神情。
塘底逐渐露出来了,男人们全部投入到捕鱼的行列中,他们排开趟儿,把见到的鱼用网兜全部绰起来,倒在河边。女人就打下手,负责捡拾鱼虾。此刻,冷的感觉不翼而飞,只见满塘的惊呼声,欢笑声。
河里的鱼逮得差不多、好像没什么了,其实好戏还在后头呢,脚窝里用手摸一下,说不定就藏着晕头的鲫鱼。那一摊淤泥还能有啥?用脚搅一下,狡猾的黑鱼就会窜出来。再看河沿上的洞穴,用铁锹挖一下,大黄鳝竟躺在里面,有时还会有螃蟹。
刮沟所获很大,几乎什么鱼都有。除鲤鱼、鲫鱼、大头鲢被挑出上街出售外,其余鲇鱼、鳝鱼、乌鱼、螃蟹、草虾等均被分食。杂鱼回家一锅煮,味道鲜美。真是欢天喜地,欣慰快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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