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2017年05月16日

抱一抱母亲

□ 陈振林

那个洒满阳光的早晨,我到医院例行每年的体检。在医院熙熙攘攘的人群中,一个男子,抱着一位老妇人,匆匆地向门诊大楼走去。人群,自然地散开,让出一条道来。

有人见了,说,这个母亲得了急性阑尾炎,儿子从医院外一路将她抱了过来。

我在心里为这位母亲祝福,但愿她的病情会及时好转。

我马上想到,我从没有抱起我的母亲。

儿子,就要抱一抱自己的母亲。

其实,并不是只有母亲生病时才去抱起年迈的母亲的。儿女慢慢长大,每个人的母亲都会慢慢老去的。在这慢慢老去的过程中,母亲的身体健康状况慢慢变差。她的手臂有可能慢慢地无力而提不起重物,她的眼睛有可能慢慢地看不清东西,她的耳朵有可能慢慢地听不清你在说些什么话语,她的腿脚有可能慢慢地不那么灵便。有时她可能会将你的名字叫成你弟弟的名字,有时她可能会拉着你说个不停,有时她可能会想吃点零食。

这个时候,你是要抱一抱你的母亲的。“抱一抱”的方式有多种,当然不一定是抱起来。你也许只是轻轻地抚摸一下老人的手,也许慢慢地搀扶一下行动迟缓的她,也许是上街顺便捎回一袋点心。或者,你可以细心地听听她的唠叨,可以静静地陪她吃一顿饭。

等到她生病时,你不必害怕,更不要嫌弃她。进了医院,她要是行动不便,你应该毫不犹豫地抱起她走进病房。抱起母亲,是儿子此时最光荣的任务。

总有一天,我的母亲走不动时,我会抱起我的母亲的。就像我幼小时,她抱起我一样。